上海,数年间著作颇多,主要作品有《死去的太阳》、《新生》、《砂丁》、《萌芽》和著名的
“爱情三部曲
”——《雾》、《雨》、《电》。
1931年在《时报》上发表著名的长篇小说
“激流三部曲
”之
“首曲
”——《家》,该作不仅是巴金的代表作,也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卓越的作品之一。
巴金
1934年在北京任《文学季刊》编委;同年秋天东渡日本。次年回国,在上海任文化生活出版社总编辑,出版
“文学丛刊
”、
“文化生活丛刊
”、
“文学小丛刊
”。
1936年与靳以创办《文季月刊》,同年与鲁迅等人先后联名发表《中国文艺工作者宣言》和《文艺界同人为团结御侮与言论自由宣言》。抗日战争期间辗转于上海、广州、桂林、重庆等地,曾任《呐喊》周刊(后改名《烽火》)发行人、主编,担任历届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理事。
1938年和
1940年分别出版了长篇小说《春》和《秋》,完成了
“激流三部曲
”;
1940年至
1945年又创作了
“抗战三部曲
”《火》,抗战后期创作了中篇小说《憩园》和《第四病室》,
1946年完成长篇小说《寒夜》,短篇小说
《神》、《鬼》。抗战胜利后主要从事翻译、编辑和出版工作。
巴金
1949年出席第一次全国文代会,当选文联常委。
1950年担任上海市文联副主席,
1960年当选中国文联副主席和中国作协副主席。
“文革
”中遭到了残酷的迫害。
1978年起在香港《大公报》连载散文《随想录》,
1985年由他倡议的中国现代文学馆建立。
1982年至
1985年相继获得意大利但丁国际荣誉奖、法国荣誉勋章和香港中文大学荣誉
文学博士、美国文学艺术研究院名誉院士称号等殊荣,成为中国文坛的泰斗。
届今,这位文坛老人已跃过百岁人生界线,成为古往今来、中外东西最年长、也最受人尊敬的文坛作家。
(四)少年軼事
巴金于1904年11月25日,出生于四川成都一个官僚地主的大家庭。用他后来的话讲,他“在二三十个所谓‘上等人’和二三十个所谓‘下等人’中间”度过了他的童年。
但巴金与许多出身于华贵的人不同的,他在被唤作“四少爷”的同时,却最愿意与仆人们在一起,喜欢听这些人讲他们各自的悲惨故事。
轿夫老周,即是那时巴金最常亲近的人。巴金常在马房里听他讲故事。那时在他们家的马房后,有一个轿夫们的厨房。他们做饭时,巴金就去帮他们烧火。坐在灶前的一块石头上,巴金不停地把柴放进去,结果常常把火弄灭了。这时,老周就把他拉开,用钳子往灶膛里捅几下,火又“蹭”地冒了起来。放下钳子,老周告诉巴金:“你要记住:人要忠心,火要空心。”
上世纪90年代中期,有一次记者与巴金聊天,他很悲哀,说自己这辈子没做什么,现在又成为大家的包袱。记者安慰他,说他的那些作品,影响了几代人,是中国文化的宝贵财富。巴金却哀哀地说:“我的几百万字作品,还不及老周的八个字。”——老周的八个字,就是:“人要忠心,火要空心。”可见,巴金不仅记住了这八个字,而且深深地把它们刻在心扉上,融化在血液中。
在富裕的环境里,小巴金接触了听差、轿夫们的悲惨生活,在伪善、自私的长辈们的压力下,他听到年轻生命的痛苦呻吟。巴金一直到现在还记得5岁那年,仁慈的母亲深深地责备了三哥,事情的起因只因为三哥打了丫头;父亲在审案时动用毒刑,经母亲劝说过后不再用刑……母亲在他幼小的心上播下了爱的种子。
母亲交给了小巴金要“爱一切人”。所以在大家庭里,巴金喜欢和“下人”们在一起。他常说:“我是在仆人、轿夫中长大的。”“在鸦片烟灯旁边,我曾帮过轿夫们烧火煮饭。在这一群没有知识、缺乏教养的人中间,我得到了我的生活态度,我得到了那个近于原始的正义的信仰,我得到了直爽的性格。”
“我说我不是做一个少爷,我要做一个站在他们一边、帮助他们的人。”在巴金的心灵深处,暗暗隐藏着一种“赎罪”的心情:“老一辈的罪过,要由我们去偿还。”巴金通过《灭亡》中李静淑之口说出自己的誓言:我们宣誓我们这一家的罪恶应该由我来救赎。从今后我们就应该牺牲一切幸福和享乐,来为我们这一家,为我们自己向人民赎罪,来帮助人民。
(五)筆名“巴金”的來歷
巴金的本名,即学名叫李尧棠,号芾甘。此外他还有一个小名,叫升麐;他大哥的小名叫果麐,麐哥的小名叫安麐,一个兄弟的小名叫开麐,都是依“麐”字排下来的。
成年后的巴金,除“巴金”之外,还用过“壬平”、“极乐”、“佩竿”、“黑浪”等笔名。后来,巴金曾回忆说:
当时旧金山有位华侨,办了刊物《平等》,我供稿子,文章写多了,用一个名字不太好,就时常换名字,随时想起随时用,没有考虑什么用意。时间太久了,有些事一时记不起,看到文章就能回忆起来。
关于“巴金”笔名的由来,至今国内外研究者还有些不同的说法,许多人猜测这两个字来自于巴枯宁和克鲁泡特金。其实不然。巴金在八十年代接受青年学者陈思和等人采访时,曾说:
我在法国的沙多-吉里写小说《灭亡》,并没有想到拿它发表,只想自费印刷几百册送给大哥和一些熟人。我找个朋友(按:即当时在上海开明书店工作的索非)帮忙。我不愿用自己的真名,想到一个在法国的留学生,不久前在昂热自杀的巴恩波,就采用了一个“巴”字,以示纪念;“金”是那个学哲学的朋友建议采用的。“巴金”不是我有意取的笔名,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要把自己的一生和文学联系在一起。《灭亡》寄走后,我去巴黎,胡愈之找我为《东方杂志》翻译托洛茨基纪念托尔斯泰的文章,我在译稿(《托尔斯泰论》)上署名“巴金”。后来,这篇后署“巴金”的论文却先发表了(按:该文载于1928年10月《东方杂志》第二下五卷第十九号),最先署“巴金”的小说《灭亡》是1929年才开始在《小说月报》上连载的(按:载《小说月报》第二十卷第一期)。实际上还是《灭亡》最早用“巴金”这个笔名。
除此之外,巴金在1957年9月27日写给前苏联作家彼得罗夫的信中,也对自己的名字作了注解:
一九二八年八月我写好《灭亡》要在原稿上署名,我想找两个笔画较少的字。我当时正在翻译克鲁泡特金的《伦理学》,我看到了“金”字,就在稿本上写下来。在这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朋友自杀的消息,这个朋友姓巴,我和他在法国Cha–teau-Thierry同住了一个不长的时期。他就是我在《死去的太阳》序文中所说的“我的一个朋友又在项热投水自杀”的那个中国留学生。我们并不是知己朋友,但是在外国,人多么重视友情。我当时想到他,我就在“金”字上面加了一个“巴”字。从此“巴金”就成了我的名字。
“巴”,显而易见指的是那位早逝的同学巴恩波;至于“金”,不难见到其实指的就是克鲁泡特金。克鲁泡特金(1842~1921;Kropotkin,PiotrAlekseevich)是俄国民粹主义革命家、地理学家和世界无政府主义运动的理论家、活动家。他流寓英国约30年,潜心于无政府主义理论的研究著述,继承并发挥P.J.蒲鲁东、M.A.巴枯宁的学说,提出一整套关于无政府共产主义的理论。巴金15岁的时候,无意中读到了克鲁泡特金的《告少年》。这是一位不相识的朋友从上海寄给他的。这本书深深震撼了他的灵魂,书里面全是他想说而没法说清楚的话。那雄辩的笔调简直要把15岁的巴金的心烧化了。他把这本小册子放在床头,每夜都拿出来,读了流泪,流过泪又笑。“从《告少年》里我得到爱人类爱世界的理想,得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幻梦,相信万人享乐的社会就会和明天的太阳同升起来,一切的罪恶都会马上消灭。”从那开始,巴金即成为一名无政府主义者,而且终身不渝。
巴金一生写过九百多万字的文章,用过二十多个署名。但“巴金”这一名字用得最多,也最为大家所熟知。从“巴金”这一笔名的来源,不难看出巴金本人对友谊的怀恋和对信仰的坚决。
(六)巴金和無政府主義
有这样一个故事。“1945年8月,毛泽东应蒋介石之邀从延安飞重庆,在谈判的余暇也会见了一些文化界人士。巴金就是在这时第一次见到毛泽东的。毛泽东对巴金说:“奇怪,别人说你是个无政府主义者。”巴金答道:“是啊,听说你从前也是。”
这个故事足以表明巴金的无政府主义信仰。也可看出无政府主义20世纪初在中国的影响。
巴金是15岁那一年开始接触无政府主义的。那时正是1919年,“五四运动”爆发不久。一位不相识的朋友从上海寄给他一本克鲁泡特金的《告少年》。这本书深深震撼了他的灵魂,书里面全是他想说而没法说清楚的话。那雄辩的笔调简直要把15岁的巴金的心烧化了。他把这本小册子放在床头,每夜都拿出来,读了流泪,流过泪又笑。“从《告少年》里我得到爱人类爱世界的理想,得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幻梦,相信万人享乐的社会就会和明天的太阳同升起来,一切的罪恶都会马上消灭。”从那开始,巴金即成为一名无政府主义者,而且终身不渝。
(七)真實的巴金上一页 [1] [2] [3] [4]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