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戈尔有一句诗叫“虔诚如朝圣者”。我们就是怀着朝圣者的心情,一路风尘仆仆直奔杜郎口中学而来。让我想不到的是:车到了济南,还得转车赶往一个叫茌平的小县城,而杜郎口竟然只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底下的一个小镇而已。
“要想观其伟景,则其山也峻,峰也险乎。”王荆公的话让我再次鼓起前进的勇气,任凭思绪随着摇摇晃晃的小车一路飘扬。
开三轮车的师傅提醒说快到了,忙探头望,远远的望,有点类似于到了汽车总站的感觉,门口一条简易的公路上停了许多车辆,后来才知道那都是一批又一批的“朝圣者”。小车不再叫唤的时候就是杜郎口中学到了。
一所农村的中学,凭什么拥有如此众多的参观慕拜者?一个农村校长,凭什么拥有如此令人向往的光环?看着“以人为本、关注生命”的校训我百思不得其解。因为这里与其他学校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区别,“自主、自信”已无任何新意,“探索、创新”也早已司空见惯……唯独与众不同的可能就是这里参观的人太多太多,走廊上、楼道间……到处是人,而行走在其间的老师和学生也熟视无睹,自然的让你感觉不到有他人的存在。“这是一个开放的校园”,我不由得从心里发出自己的感叹。
接下来的大半天接触,让我的这种想法有增无减。校园是开放的,进来后,你可以到处走动而不会有任何的限制,无拘无束,轻松自如。这里的老师似乎永远都是一道风景,你可以任何时候来观赏,他们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挂着一抹笑容,虽然极淡但让人极难忘,是一种自信?是一种超脱?抑或是绚烂至极而归于的一种平淡?我说不清。或许这就是风景的魅力,风景之所以成为风景的原因吧。
报到后,培训中心的程老师对我们说今天先感受课堂,手一挥就让我们自己去,我下意识的问道:“在哪个班?你不送我们去吗?”她竟然答道:“每个班都可以去,自由进出。”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,忙追问:“是任何班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出入吗?”“对!”回答的干脆而有力,让人不容置疑。
走进课堂更是让人大吃一惊,这里的课堂如此开放,学生按小组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,或讨论交流,或沉思默想,或成为老师上台演绎,或作为观众质疑问难。参观访问的人前门进,后门出,就像水连着水一样,一波又一波,永远隔不断,照相机的闪光灯也是接二连三,但他们丝毫不为所动,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这不,我身边的这个小女孩就在面红耳赤的与对面的小男孩在争辩呢。
那老师呢?这里的课堂难道没有老师吗?我想这可能是每一个来杜郎口课堂参观的人的首要疑问,是呀,我也睁大眼睛四处寻觅。看不见老师的身影,听不见老师的讲课,听得见的似乎永远都是孩子们的发言,他们的普通话很“普通”,带有明显的方言特征,但发言此起彼伏,永远没有停歇的意思,而且他们的嗓门奇大,好像在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倾吐,从心坎里蹦出来的话语饱蘸着齐鲁大地的豪爽与热情。终于轮到老师说话了,这时我才知道那或坐或蹲或俯在学生中间的那个人就是老师,说的也就如长得一样——其貌不扬,貌不惊人。就是三言两语,用我们老师的行话来说也就是或点拨,或指导,或引出下一个环节。老师那少得可怜的几句话还没有讲完,学生们就已经等不及了,或冲上黑板奋笔疾书,或三三两两结成一伙,有的干脆到外面的走廊上去写了,把老师又“晾”在了一边,而老师对此既不制止,更不会大声呵斥。
这就是杜郎口课堂吗?这就是杜郎口开放的课堂。我带着深深的疑惑漫步在杜郎口的走廊楼道间,墙壁上挂着许多格言框,都是老师的话,其中有一则格言是这样的:“开放是一种勇气,是一种胸襟……”。那在这种勇气和胸襟背后蕴藏的又是什么呢?有一句话不知可否给这种开放加上一个注脚——有实力才有魅力。
杜郎口的一切似乎都是开放的,校园如此,课堂如此,连检查上课情况和学科听课的反馈会等等都是如此。学科组长作为召集人,有的在教室内,有的在校园树下或站或坐,有的干脆就在走廊的一隅,不张扬,但也绝不回避参观的人群。老师们侃侃而谈,长话短说者有之,放开深谈者有之,紧紧围绕一个主题,就如学生在上课,谈自己所想,说自己所思,评课中有一个鲜明的特征——对上课中出现的问题绝不绕圈,一针见血的提出,做课的老师还是一副谦恭的态度,末了还会说句“谢谢”。
这就是我——一个初来杜郎口中学参观的人——心目中的杜郎口印象——一个无所限制,一切均可开放的农村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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