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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印机案之谜

日期:2011-11-08 17:14作者:王永乐文章来源:本站原创点击数:4559次

油印机在三十年代,是仅次于石印和铅印的先进印刷工具。河北省立沧县第二中学(今沧州市第一中学)以李鼎声、杨钦为首的一批进步学生,围绕一架油印机,发生出一串值得纪念的故事。这些故事现在讲起来轻松愉快,但在当时却联系着政治,军警当局曾两次秘密立案侦查,因为没有发现这架油印机,也就不了了之,给后人留下“油印机案之谜

借油印机

    统治学校16年的封建派校长刘香候被迫下台后,新学派校长杨学山(外号杨大牙)上台。一朝天子一朝臣。他从京汉线带来了一批新教师。学校不再教之乎者也,而添设了历史,地理,国文等新学科.学生们脱掉长衫穿学生服。男女同学可以在一个学校读书。课外活动非常活跃,读书会、社会科学研究会、文化研究会相继成立,学校里呈现出一派新鲜局面。在这种新的气氛中,思想先进的学生,发现了思想先进的老师。李鼎声(李伟)、杨钦、刘树功(刘建勋)、刘义松等同学,最爱听国文教师潘漠华讲课,课下找到他屋里,谈人生,谈前途,谈社会发展史、谈个人志向,师生之间无话不谈。师生通过一段互相了解,学生们一旦发现老师是共产党后,他们师生之间的关系立刻变成了严肃的革命的同志式的关系。  “九·一八”事变发生后,进步师生忧国忧民,凑到老师屋内失声痛哭。老师及时给同学们指明了方向:“好男儿有泪不轻弹,我们成立抗日救国会,组织全校师生,宣传抗日救亡的主张,动员起来,赶走日军,还我东北。老师的话激励了大家。纷纷报名参加抗日救国会,成立了“一、四”壁报编辑部,李鼎声、陈玉玑任编辑。以学生自治会主席刘义松为首,利用合法途径,进行抗日救亡宣传活动。 

    一、四壁报,是用核桃楷字抄写的大型壁报,思想性强、内容丰富新鲜、形式活泼,很受师生欢迎。每出一期,都被许多读者围得水泄不通。这种情景却引起了学校反动当局和一部分落后势力的敌视。他们无法正面干涉,就在暗处捣乱,唆使几个打手,在学棱打架斗殴,在夜深人静时,往“一·四”壁报上抹屎汤子,撕毁壁报,一时搞得学校乌烟瘴气,人心不安。学生自治会主席刘义松,根据反帝大同盟组织的意见,酝酿创办油印小报,指导抗日救亡宣传活动。刘义松一听说办小报,就主动向当时的内务主任刘登岑借油印机,刘登岑硬是以油印机只印讲义,不准印政治性材料为由拒不外借。刘登岑掌管学校财政大杈,贪污腐化,作风败坏,常到女生部去挑逗女生,在师生中影响极坏。同学们早有待机教训他的心思。刘义松抓住他不肯借油印机,反对抗日救亡运动的事实,发动同志包围了刘登岑的房间,呼口号,砸门窗,气氛紧张。刘登岑吓得门窗紧闭,惊恐万状。学生们这样一闹,惊动了校长杨大牙。他依仗护校队几个劣迹学生助威,跑来呼叫:“我早就看出来了,咱们学校有共产党捣乱,谁再闹事我就叫警察抓起他来,开除校籍!”他这么一囔,许多同学被唬住了。刘义松也不愿把事闹大,站在高处说:同学们,刘主任不借给我们油印机,是因为校长没批准,不借就散啦,以后我们再向校长借。刘义松这几句话,给刘登岑、杨学山一个台阶。同学们散去,紧张气氛平静卞来,借油印机的事也没再提。 

买油印机

    10月的一天,潘漠华老师把杨钦叫到他的屋里,正式和他谈话,接受他为中国共产党员,并交给他一项任务:通知王跃臣、陈绍堂、刘义松、李鼎声、刘树功和陈玉玑,某时某刻到基地集合。有重要事商议。这些人接通知后,准时到达城里的“醉一村”酒馆,同学一见地下党员潘漠华老师和武月亭老师早已摆好了酒茶,都心照不宣地坐下来,边吃边喝边谈。老师请学生吃顿馆子,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。哪里知道,这次宴请之后,学校成立了两个秘密的革命组织:一个是中共二中支部,支书杨钦;一个是共青团二中支部,支书李鼎声。党团组织成立后,把全校师生的抗日救亡宣传活动推向了新高潮。

    党团组织根据上级的指示,组织学生分赴沧城周围各县、进行抗日救亡宣传活动,为了统一指导各地宣传工作,决定创办油印《大众反日报》。党团员都是学生自治会干部,以合法的身份,向校方进行反复交涉,才借到这架油印机。校方规定,这台油印机只能印小报,不准印其他材料。蜡纸、油墨和纸张限量供给。这样校方还不放心,在使用时,还有人暗中监督,用完一次定时送还。为了印刷革命传单,扩大党的影响,急需要一架油印机,潘、武两位老师在工资比较低的情况下,省吃俭用,节省下钱来,去天津秘密买回一架油印机。党团员们把这架油印机视为珍宝,用被子包起来藏在宿舍里。他们从自己的生活费节省下钱,托熟人去天津购买油墨和蜡纸。油印机和油印用品,在白色恐怖下,是不允许私人购买的,以免政治之嫌,党团支部有了油印机,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动用,以观周围动静,待确认此物没有被发觉后,才开始启用。不久,社会上见到油印的革命传单,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沧县县长张毓峋大吃一惊,知道这事闹得让上司知道了,吃罪不起,不闻不问,更是不得了。于是求助驻沧军警秘密立案侦查。这个案子交到公安局去办,公安局长孙叔平是个安徽人,接到案子后说,这种案子南方多了,查什么,看看谁有油印机不就结啦。于是这个案就成了油印机案。警方追查到学校,学校追查到《大众反日报》,经过一番划范围,对笔迹,折腾了一阵子,也没查出个头尾。

刻印传单

    社会上出现的油印革命传单,警方没有查出结果,就不再追查了。其原因有二:一是那些传单仅仅讲了些指责政府不抵抗日本入侵东北三省,把“日货”骂为“仇货”之类的内容,查出来也治不了什么罪;二是警方误认为是沧县城里的几家地主兼商人,不满政府的苛捐杂税,可能是通过天津的朋友印来的传单,不过是用来制造混乱,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,不值得和商人斗气。所以,这件事没闹大就放下了。但是二中党团员们却有些担心,故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,便不动油印机了。

19322月。潘、武二位教师,被学校以赤色分子嫌疑解聘了。这两位老师临离开学校时,对党团组织以后的活动,进行了周密的安排。所以在潘、武二位老师走后不久,就和天津党组织接上了关系。3月初,省委派廖华同志以津南巡视员的身份,化装为乞丐,来沧城巡视指导地下党的工作。廖华到沧的第二天夜里,在二中北边乱坟岗里秘密召开党团员会议。那天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党团员按照当时的纪律,分别从不同方向悄悄汇聚到指定地点。互相之间不许问姓名,不发生横的联系,只听廖华讲话。廖华同志操着浙江口音,用低低的声音,传达了省委的指示。他最后给大家提出了一个任务,要求沧县城里要尽快出现署名“中国共产党”的革命传单。会后,党团员们对形势进行了认真分析。当时虽然不知道这是受王明左倾路线的影响,却感到这是冒险活动,人们有点胆虚。但这是党交给的任务,掉头也得干。于是,从拟传单稿到刻蜡板,从印刷到散发,都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。初春的夜晚,还有些凉意,党团员集中到一个学生宿舍。陈玉玑、杨钦等人.用棉被把窗户遮挡严,门窗闩死,门外放了流动哨,。屋内李鼎声沼左手刻写传单。夜深人静时,有一点动响就使人精神紧张。突然,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声,放哨的人马上发出信号,刻蜡板的人迅速收藏好东西,夺门而去。第二天学校里传出了许多笑话;×××和一位同学半夜三更在宿舍搞同性恋,被校长看见了。云云。事后校长责成训育主任查找同性恋的具体人。同学们互相猜凝,暗中举报,生出了许多笑话。校方直到城里大街小巷到处贴满了“反对蒋介石不抵抗政策!”“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!”“收复东北三省!”“打倒国民党……署名“中国共产党”的油印传单标语,才不再追查同性恋事件了。县长张毓峋得知传单满城,人心骚动,坐不住大堂了,把公安局长孙叔乎唤来,又如此这般地盯瞩了一番。重立油印机密案,决心把油印机挖出来,向上报功领赏。

藏油印机

    暑假前,校方召开学生大会,会上,同学们给校方提了一大堆意见。校长杨学山狡猾得很,见事情不好收拾,就耍起了花招。他一方面宣布辞职;一方面操纵“护校团”国术会反击提意见的同学,企图把局面搅乱,他再各打五十大板,稳操大权。学校保守派学生贴出《告同学书》,反驳同学们的意见和要求。以党团员为主的学生自治会,也写文章驳斥他们的谬论,并要求姓段的训育主任交出油印机,把真象印发全县。段主任哪敢交油印机,当场拒绝。反动的学校当局已经怀疑学生中的活跃分子李鼎声、刘树功、刘义松等人手中有油印机。这几位党团员一见段主任不借油印机,有意借题发挥,把事弄大,用来洗白自己手中没有油印机。于是他们发动同学们抓住他不放,搞围攻,提抗议,闹得不可收场。姓段的一肴事情不妙,立即声明辞职,离开了学校。同学们宣布,不答复大家的意见,就罢课,上告。这次风波很快发展成为学潮。杨大牙害了怕。他勾结军队,到学校操场助威,同时,在校内贴出了铅印的“防共布告”。杨钦、陈玉玑等党团员同学摘下布告,直接找杨学山对话,要求弄清是非。杨大牙不但没有缓解矛盾的诚意,反而态度硬起来了。他拒绝对话,同时挂出了草牌,上写:“查学生杨钦,陈玉玑、王跃臣、陈绍堂、李鼎声、刘树功、刘义松七人思想误入歧途,予以开除学籍处分,命其立即离校”。这时,学校操场上集合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兵,形成抓人之势。这七名党团员来不及分说,迅速消毁了文件,把党团组织的工作向新发展入党的沈士敏做了交待,分头秘密离开学校,各奔东西了。那架油印机由李鼎声伪装在被子里,搬回城里李家花园家中,隐藏起来。这次学潮的具体过程登在了当时天津《益世报》上,在社会上震动很大。

    二中学潮失败了。党团组织受到了严重损失。但是,火种未灭,革命活动仍在秘密进行。李鼎声心想,自已虽然被开除学籍但可以在家隐居一段,但这架革命的油印机,不能总藏在家中不用。于是,李鼎声就把油印机转交给党员沈士敏。沈士敏又将它转交给乐善园小学的共产党员张德让老师。暑假过后,开学伊始,沧县城里城外屡次出现署名“中国共产党”的油印传单和标语。二中学校大门外的围墙上,突然出现了用黑漆写的五个大字:“参加红军去!”共产党的影响越来越大。这可伤透了国民党沧县政府官员们的脑筋。县长下令审查所有有油印机的部门和单位,非抓到共产党不可。这桩油印机政治案,始终也没有查清结案。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奋斗,打败了日本侵略者,

赶走了国民党,沧州获得了解放,为了征集党史资料,我们反复访问革命的老前辈、老党员,这才解开历时半个世纪之久的油印机案之谜。   

 

 

从沧州第一个党支部谈起

    由于苏联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影响,在中国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五四爱国运动,而五四运动的发展与胜利,为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准备了条件。在北京大学,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应运而生,五四运动中的骨干,南皮张隐韬、任丘戴培元入会为会员。19209月初,北京共产主义小组宣告成立,组内重要成员今沧县杜生小垛庄人张申府,是仅次于陈独秀,李大钊的第三个中共党员。在天津,早期党员有周恩来、刘清杨,马骏、于树德、安幸生、于方舟、李锡九、邓颖超、彭真等,并于1924年建立中共天津地方委员会。随即,一批批革命触角伸向沧州。这里首推刘格平。

    刘格平,1904627,生于今孟村回族自治县大堤东村(曾属沧县)一个回族地主家庭。南京军事学校毕业,天津工商大学予科肄业。1922年夏,在天津经张隐韬等介绍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。19266月,在天津又经于方舟介绍转为中共党员。当时正是国共合作的北伐大革命时期,组织上决定他以中共津南特派员兼国民党特派员的双重身份,到津南地区,即沧州、德州一

带,发展党员、建立党的组织。

当时在北洋政府的反动统治下,发展国共两党都是十分秘密的,不论是共产党员、国民党员,一旦暴露身份都要坐牢杀头。因此,刘格平来津南地区以后,对建党工作十分慎重。当时他确定从所接触的关系密切、志同道合、又有文化、有政治头脑的青年朋友、亲戚、同学中物色对象。于是首先考虑在津南最高学府­­­­——沧县省立二中,即今沧州市一中建立党组织,发展壮大力量,因为知识青年最少保守思想,最容易接受马列主义。

    19269月,刘格平到沧县二中,第一个找到郝树模。他是南皮郝庄人,与刘格平是同乡,他父亲郝何斋老先生与刘格平家是世交,交往甚笃。因为原来就对他有较深刻的了解,就和他谈了来沧的任务。郝树模明白后非常高兴,又找了两个追求进步的同学,一个是今黄骅县旧城村的王佩琪;一个是东光曲庄的曲作民。他们四人在一个回民饭馆里,以请客吃饭的形式,交流了思想。最后刘格平说:“先发展你们三人为国民党员吧?”三人都表示不同意,并说“共产党比国民党更进步,我们加入共产党。”刘格平见三人很坚决,就明确发展他们三人为共产党员,成立一个支部,由郝树模任支部书记,曲作民、王佩琪为支部委员。又想到以国民党的面目在同学中开展活动更方便些,就又明确他们三人都跨党为国民党员,并建立国民党分部,亦由郝树模负责。但其性质是共产党的组织。共产党员以个人名义参加国民党,是中共三大决议,统战工作的需要。李大钊、董必武、林伯渠等在广州召开的国民党“一大”上,都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。

以郝树模为支书的二中党组织,开始活动很好,还吸收了献县的戈本捷、卢冠英,还有宁津一位姓牛的学生加入了共产党。倡导科学与民主,反对军阀暴政。把一批信仰共产主义的积极分子,团结在自己的周围。他们于l927年毕业离校,在学校播下革命的种子。从此,二中成为津南革命策源地。

    是年元宵节过后,刘格平奉天津国民党执行部之命,为迎接北伐,去江西南昌督军署,由柏文尉引导,晋见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。在半小时的会晤里,蒋介石完全是一副磨刀霍霍、杀气腾腾对付共产党的面孔。所以,刘格平回来,向组织传达、汇报:“北洋军阀靠不住,国民党也靠不住。”果然不久发生了“四·一二”反革命政变。l 9 2 86月,国民党靠“新军阀”一来到北方,大肆屠杀共产党,也清洗共产党发展的国民党。

    共产党毕竟还是共产党。 19 28年春节开学后,沧县省立二中出现一个新的党支部,即盐山人王连璧、沧县人王东兴、青县人尹玉鹤。王连璧为书记。尽管他后来叛变了,被我处决。但不能否认王连璧参加过共产党。

    1928年上半年,沧州还是奉系军阀统治着,其将领褚玉璞、张宗昌之流,进驻沧县二中,他们商量如何应付节节进逼的“北伐军”。校舍周围,加岗设哨,戒备严森,空气十分紧张。

    一天傍午,二中全体师生在后大院里集合。教务主任周新甫说省督办褚玉璞要给大家讲话。等了会儿,褚玉璞就带着他的副.官、秘书、护兵等一、二十人,还有高个麻脸的沧县县等人,出现在学校师生面前。个儿不高的褚玉璞,强做镇静地讲了几句,大意是:南军就是赤化军,你们要安心读书,不要听信赤化宣传。他们在汉口闹裸体游行,有伤风化!他们来了实行共产共妻呀!…… 

    看来褚玉璞心神不定,好象惊弓之鸟,下面不知讲什么好了。忽然,他命令秘书向县长“暂借”一千元,送给学生们,说:  今天见面,别无可赠,给你们一点洗澡钱吧。讲完话,他就和张宗昌一伙大小官员们故作姿态,不坐汽车,徒步走向三华里以外的火车站,自然是乘车向天津方面逃跑了。

    北洋军阀的部队撤走以后,学校里立刻忙碌起来。还是由周新甫主持,号召各班扎糊小旗。吃过午饭赶紧出发,去欢迎已经来到沧县南关的国民党“北伐军”,也就是褚玉璞所说的"赤化军”。

     说来算是笑话,在北洋军阀统治时期,二中已经有了共产党跨党的国民党秘密组织,可是人们连“青天白日”旗什么样的都不知道。竟把白日周围的十二个三角画错,画得角尖面向白日,颠倒了。

学生们排着队,打着旗,到城西南角乐善园小学门前广场,也就是现在的地委、行署所在地时,那里已经集聚了成千上万的群众。广场中间摆着一个方桌和一把椅子。只见北伐军津浦线总指挥方振武很朴素,穿着方口布鞋。他不是坐在椅子上讲,而是站在高桌上讲。他,中等身材,嗓音宏亮,历数官僚军阀祸国殃民的罪恶行径,指出北伐胜利后的任务,一个劲地挥臂领头呼口号:“铲除军阀暴政!” “打倒贪官污吏!” “实行三民主义!”讲得头头是道,振奋人心,与褚玉璞两样味儿,真是“国民革命军”呀!人们充满希望与欢乐。

开完群众大会,斗大的魏笔书法“自由”、“平等”四个大字,分别镶钳在高大的钟鼓楼东西两面,下款署名“方振武题”。鼓楼上站岗放哨。当时的一张照片,影印在1933年版《沧县志》上。二中门前也挂上了国民党部的牌子。其实呢,换汤不换药,呼喊的那些口号不仅没有实现,还取消了农民协会,妇女协会,国民党的黑暗势力,统治沧州达十年之久。

回过头来说二中。因长期受封建制度、北洋军阀的压迫,学生们喘不过气来,盼望民主,向往光明,希图砸烂旧教育枷锁。所以国民党“北伐军”一来,人们不知其底,不明真相,便寄希望于国民党身上,顿生反抗封建的力量,纪念回顾“五四”,革命思想又活跃起来。当时的沧县教育局长叫傅仲桥,他能说会道,“自由、平等、博受”在嘴边挂着,附合大家的心里,学生们都拥护他。在他的诱导鼓动下,学校风潮很快掀了起来,目标就是反对校长刘香侯压制民主,搞封建专制。学潮一闹就是几个月,开大会,不上课,喊口号:“打倒刘香侯!” “刘香侯快下台!”学校乱了,谁也控制不住了。

学校地下党支部:王连璧,大个子,掺白头,性情鲁莽,有股子冲劲儿;尹玉鹤很文静,有组织能力;王东兴好像是他俩的高参,出谋划策。人们只见他们领头闹,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共产党员。学潮骨干力量是22班、23班,他们三人都在这两个班,2425班参加学潮的也不少,一直闹到1929年春天。

一次周会上,先进派与封建派针锋相对,展开激烈争辩,争得不可开交。校长刘香侯,教员贾志清,被质问的张口结舌。刘香侯那个“啊啊”的老毛病,啊啊的更厉害了。这时,傅仲桥皮笑肉不笑,以第三者的面目出现,让学生们表态,拥护那一派,就站在那一方。会场上立刻站成东西两大队。学生会的干部和大多数同学都站到王连璧、尹玉鹤(他们也是学生会干部)一边;站在刘香侯一边的只是极少数纨绔子弟。

刘香侯见势不妙,当场表示辞职。至此,任职16年的封建校长刘香侯被赶下台,傅仲桥取而代之,兼了二中校长。渐渐地,学生们对傅仲桥也不满意起来,认为他也不是好东西。原来话讲得挺好,可是当校长以后也是大权独揽,空口许诺,给你个热罐子捂着,并不解决实际问题。以后摸清了底细,原来傅仲桥是个国民党员,不久学生中的国民党也公开了。他们上下勾结,拧成一起,气焰嚣张,压迫学生,引起公愤。王连璧、尹玉鹤因势利导,有领头掀起新的学潮,一鼓作气,又把傅仲桥赶跑了。王连璧、尹玉鹤都没发给毕业证,省派来的新校长杨学山,把他们开除了学籍。

这次学潮,虽然付出一定的代价,但学校政治空气焕然一新。鲁迅、矛盾、郭沫若、郁达夫、蒋光慈等进步作家的作品,成为学生们争相传阅的必读之物。在学校公开谈论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,《社会科学概论》、《资本论》等马列书籍,人们也手不释卷,百读不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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